月秋的脚爪以高速落下,楠连接到手臂上的血肉被伤到了,但很快就复原了。
“难道他也是元祖吗?”诺捷跑到琉塔身边,他扶起琉塔,随后解开了身上的盔甲。
“尚不清楚,当下那只幻族拖住了他,与其我们也在这里纠缠,不如先去解决其他猎手的问题。”
“幻族?那不是我们一直在找的吗?”
诺捷身上满是咬痕,“怪不得!架住他的时候我就有刺痛感,那个家伙咬了我!”
“这是咬痕?更像瓶口吸上去印出来的。”
“最近看到的离奇的事情还少吗?先是帝主,又是猎手,还有这个被称为‘楠’的‘仕’,我知道他们中有强者,但是这个完全超乎想象好吗!”
话说回来,为什么猎手们这么轻易就能闯入城内呢?带有活水晶的城墙有足够的坚硬度抵挡外来的攻击,我还提前从小信使那里得到了消息,那封信,那封信……
“是的!我送了两封信。”小信使嘴里含着糖,笑嘻嘻的坐在房顶上,“诺捷很厌恶自己的种族,可是他也不会轻易毁灭自己的种族,就算曾经历不幸。”
“我只听说了有背叛生灵者,于是就想来看看,不过只是这种程度的小打小闹吗?”小信使的肩膀站着一只由布条系成的玩偶。
“您还真是心大,不过这种程度都快赶上‘灭绝’了,您还不参与吗?”
“切利克那个老家伙都不来我为什么要来呢?我不想轻易打破当初定下的规矩。”
“您还真实悠闲,可诺捷的那封信您拿走真的好吗?这样‘云华’就不会收到羽麟的求助了。”
“这本来就是你犯的错,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私下做的好事,你所透露的,所做的一切,本该由你自己承担,可羽麟为你买单了。”
“您所说的极是,不过我还不想打算收手,叛徒还在,羽麟不能没有帝主,氿间不能没有元祖。”
“所以你打算怎么做?格洁缇若是成为元祖之一,我就第一个可以让她死。”布偶坐在肩上悠闲地讲话。
“既然您这么厌恶她,您任何时候都能杀了她吧,但为什么她还活着呢?”
“你好像搞错了什么,哈哈。我讨厌的只有她的母亲而已,杀了她也只不过可以让克洛德伤心而已。”
“好吧,那种事情我也不想多问了,不过我已经先一步想好了,就要看猎手能够做到什么程度了。”小信使随手抛出一枚种子。
月秋不断变换步伐,用双臂挡下攻击,一旦有空隙就用脚爪攻击,不放过任何一个机会。
楠在躲避的同时观察着月秋的每一步,不过他好像并没有认真,而是不断试探月秋当前的状态和反应能力,只用那只‘手臂’做出简单的攻击动作。
猎手之间的战斗在切利克斯特并不少见,不过很少有生灵会傻傻挑战一个比自己强太多的对手……不过也有例外的情况。
月秋瞅准时机脚爪切断了连接手臂的血肉,楠向后退了几步,月秋紧跟上去,迅速反手一抓,几块碎片被利爪刮落。
在碎片后的血肉竟是长满尖牙的触手,月秋这下不能再继续近身了,他深知被咬的后果,可是拖的越久反而对自己越不利。
看得出楠也不愿恋战,月秋更加肯定了楠此次目的绝对非常危险,到现在月秋也没见到其他猎手。
“你究竟在打着什么算盘?”月秋嘀咕道,他其实并不喜欢猜测其他生灵的思绪,而站在眼前的还是楠。
想太多只会让负担增加,那时候就是因为自己错误的决定,令他们样貌只剩下了模糊的身影,不过鲜血在头上淋撒过的场景仍然历历在目。
“是啊,只要有我还在就一定杀了你,复仇!”月秋堕落般的话语中倾诉着他的仇恨。
楠让触手蔓延开,它们如同巨蟒四处游荡,见准要害部位咬去,对于生灵来说,要害被攻击可以令其快速死亡,就算没有即时死掉,也会生不如死。
“真是可悲,我现在的身体是由你一手打造的,你却又想毁了他。”
楠收回手臂,血肉重新组合,变成了一把刺剑。月秋摆出战姿应对,看来这次要动真格的了。
楠突刺上去,速度比之前更快,月秋就算及时反应也避免不了留伤。
月秋稳住步伐,楠反身突刺,月秋一跃而起翻身落下,这次脸上留下了一道很深的伤口。
“切!”月秋仔细观察楠的动作,可是很难找到攻击间隙,楠每次行动都没有多余的动作,若是中招绝对是一击致命。
月秋不断躲闪,楠的攻击越发精准迅速,月秋躲到一旁的石堆后,借助石堆当掩体顺便喘口气。
楠完全不屑于这种防御手段,直直冲上去,月秋立即跳开,剩下的只有石堆的爆破声。
月秋踢回横飞的石块,在踢的一瞬间脚掌重新组合成了厚重粗壮的形态,力量也同样改变,强而不重,以至于石块没有被踢碎。
楠举起手臂挡住石块,锋利的‘肉刀’直接穿透过去。
月秋迅速跑到楠身后,伸出利爪,擒住腰部向身后抱摔。楠反身抓住他的手腕,用力捏碎骨头,向下一压就扯断了手臂,紧接反身膝顶。
月秋被强大的冲击顶到滚了出去,好不容易稳住身体,一口黑血已经涌到了喉咙,月秋尽力忍住咽了下去,他能很清晰地听到自己身体里骨头裂开的声音。
他扶着地面缓缓站起,眼睛里充斥血丝,下颚沾满了鲜血,他甩起肩膀,剧烈的疼痛差点又让他摔倒“看来左肩骨也出问题了。”
楠并未闲着,他从一旁找出几块大小适中的石头。走到月秋身边,他提起月秋把石头猛塞进他的嘴里,用力握住上下颚。
“咔!”他用月秋的嘴碾碎了石头,嘴里已经完全血肉模糊了,还有碎掉的牙齿。
楠松开了月秋,月秋跪在了地上,连放松的时间都没有,楠松开了第二块石头,任它自由落体,在下降到月秋头的高度,楠踢向石头,撞在了月秋的脸上,直接被踢飞出去。
趴在地上的月秋这次真的站不起来了,意识已经完全模糊了头骨的损伤太严重了,“血……我需要!”
“恳求是如此的卑微,如果你要真的就如此放弃了,好像不太符合你的意志吧。”活在暗影中的生灵仍在做着记录,他用讽刺的话语诋毁他的期盼。
楠走到他的面前,抓起他的脑袋,月秋的半边脸摧毁到根本看不下去的样子了,从那一侧能清晰看到裸露在外的白骨。
楠并未下手,而是检查起他耳朵上的缺口,粗阔的低吟声念叨“看来用掉了。”随后把月秋像丢垃圾一样丢到一边。
他再次释放出一颗红色颗粒,一只羽麟恶灵跑了过来,楠也没有想到还有活着的恶灵,也许是刚刚转换的。于是指向要塞,恶灵点了点头冲向要塞,跳进巨坑当中丧命般挖掘石块,不断把土壤刨出来。
当恶灵停止时,楠才走下去,周围的土壤与他的衣服格格不入,踩在脚下的不仅仅是土,还有一块水晶露出的一角。
楠低身观察水晶,他能很清楚地看到里面的液体,就像一座装满水的水库。
楠把爪子**胸膛,扯出一根类似提取器的棍状装置,装置的中心是压缩器,底部伸出的管子连着他身上的心脏。
楠用爪子划裂水晶的表皮,里面的液体不断汽化溢出来,他把装置直接**缝隙中,压缩器开始运动起来,蓝色能量液体经过压缩浓缩后,进入心脏中混浊成紫色的新物质,楠再将这种物质导到自己的胃部。
月秋爬到坑洞边缘,顺着斜坡摔了下去连滚带翻。脑袋上的伤口只有少量黑血往外溢出,但就是不见愈合,现在连睁开眼睛都变得很吃力,更别说还要保持清醒。
【真是想再嘲讽你一番呀,可怜又可悲,竟然要为羽麟的存活而死。】
“不,我不为任何生灵而死,我只为自己的救赎而死。”
【但是你觉得你现在的样子,有救赎可言吗?杀掉他们时,蚕食他们时,仍同我一样不是吗?】
“蚕食吗……”月秋想起了什么,他颤颤巍巍站起来,背靠土坡。
“我绝对不要这么简单地死掉,她逼我做出承诺,我还不能死!”
月秋用嘴撕下还残留手臂上的肉,肌肉和神经还紧密连着,如同野兽般啃食自己的断臂,血顺着脖子流淌到胸膛……
部分生灵被逼入绝境时会舍去自己身体的一部分来换取存活的机会,如同‘断尾求生’般的效果,可代价……【循环之痛,必定享受极端之罚!】
月秋感觉身体被火焰缠身,脑袋却又像是被冰冻了一样,两种穿心般的痛苦感刺激着神经,意识也开始模糊,左臂的断面不断往外滴血,红色的血!
“现在必须借着这股劲,哈~我必须要杀了他!”
月秋冲了上去,楠听到了他的动静侧身躲过了冲撞。
楠指向月秋,恶灵四爪着地撞向月秋,月秋贴近墙壁停了下来,在恶灵完全贴近时,月秋借助墙壁后空翻到恶灵身后,恶灵直直撞到墙上,刚要回头之时,月秋对准他的头用仅长出血肉和骨头的左臂出掌按在墙面上,月秋张开嘴接住了爆开的血浆。
楠望着月秋那股带有恨意针对的眼神,他不禁有些想感慨了。面具后的触手不断振动,月秋听到声音后迅速低下身体,触手如同刀锋已经划过月秋的头顶。
月秋用尽全力刺向楠的胸膛,楠直接抓住了他的手腕,反应速度仍在月秋之上。
“果然,还是打不过你呀。”月秋好似要放弃了,楠将他踩在身下。
无奈,弱小,对于此刻的月秋来说,无论再怎么变强都无法到达不同于生灵的境界,还有楠对自己的了解,他深知自己的一切。
月秋憎恨这个曾经让自己离开自己家乡的‘罪者’,仍会想到这个称号的原因,可能是因为自己待在那里太久了吧,以至于不得不需要依靠其他生灵。
“不过……他连罪者都不配!”
楠看出了他想要做什么,月秋已经用蛮力顶住身体,伸手抓住了管子连接的心脏,楠伸出触手抓住他的脚腕压制。
楠捂着自己的心脏用力扒开他的手,月秋则用力扯住他的心脏,可意识越来越不清醒了。
月秋甩了甩头,“一定要清醒!他该付出幻狼的代价了!”
月秋仅用一只手臂,楠现在全身绷住了也不能够动弹,月秋抽出那只被缠住的腿,他要放弃这条腿杀了楠!
月秋让另外一条腿再次变成爪子,抓伤缠住腿的触手,奋力一登用脚爪也抓住了心脏。
“呵啊啊!”月秋用力向外扯,踩着他的身体借机跳向那个装置,月秋抓住装置滚了出去,他一时也不知道怎么做,不过这东西属于一种能量物质吧,月秋脑袋一热把装置里剩余的液体注射进自己的身体里。
【笨蛋!你不能这么做!】
楠一时也呆住了,他未曾想过月秋竟然这么做。楠的嘴角微微上扬,虽然不知道会发生什么,但是看起来很有趣。
月秋的背部不断涌出蓝色液体,手臂的断面大量流出黑血,鼻子嘴巴也流出鲜血,浑身比先前烧着的感觉还要痛苦千万倍,就算咬伤自己的手臂用其他疼痛感也无法掩盖的疼痛感。
一时间他明白了为何凛秋灵如此忌惮,全身像是被披上了一层内置尖刺的衣服,他折磨着肉体与精神,无论怎么呻吟都不会有生灵回应的空虚感。
“感觉肉体快炸了,我必须要把,咳咳!热量释放掉!”月秋咬紧牙,将全身的能量集中到一个点上。
“元祖!”地面上的血液包裹住了他的肉体,白骨突破皮肤露在表面,头上的鬃毛越发顺长,上下颚封在一起,双角突破皮肤从耳后长出,双臂也重新长好,但并非手臂之形,而是如同羽翼一样的巨爪。
“啊啊啊!”月秋的双眼失去了光泽,他嘶吼着,咆哮出来,仿佛在倾诉痛苦。
月秋径直撞向楠,楠并未躲避,而是选择与月秋硬碰硬。
抓住他的头用力按在地上“‘种子’果然还是比想象的更加有趣。”
月秋就算神志不清力量也不如楠,月秋身上破出尖刺,楠按住月秋的爪子瞬间千疮百孔。
月秋从地上爬起来,他的眼睛空洞无神,却仍能隐约感受到那股强烈的恨意。他停下了,月秋面对眼前他恨的楠停下了,处于这种状态下的他又迷茫了。
楠看向自己的肉体,已经不再复原了,他意识到自己的肉体也快到极限了,趁此到晶面上,卡住缝隙用力一甩,整座水晶连根拔起。
楠驮着水晶,看了月秋最后一眼,他很想把月秋也带走“这次就先放过,下次再重新调教!”
月秋见楠要离开,又不由自主追了上去,回到地面上时楠已经不见了。
月秋扶着脑袋跪在地上,那股感觉同样熟悉又让他害怕,甚至连自己在做什么都不清楚,他的双耳控制不住地洞察着周围的一切声音。
突然听到了自己期盼的声音,月秋的意识本想阻止,但越是阻止眼睛越发空洞,身体也越发难以控制,最后还是本能战胜了意志追了上去。
那名生灵还在不远处观察着他,在要塞的顶端,高高在上,“这样的结果不算是超乎预料,至少目的达成了。”
他合上了记录本,清除了周围自己留下过的痕迹。正清理时,一位身穿黑色风衣,头戴斗笠的生灵站在他背后。
“哎呀呀,还是被发现了!”他背对着那名生灵,从斗篷中已经伸出利爪。
那名生灵二话不说,扔出三枚‘旋’镖,他侧身躲过。‘旋’插到地上后,又向四周射出细箭。
“喂喂喂!这就过分了。”
那个生灵仍没有说一句话,又扔出两枚‘旋’,他见沟通不行,躲过后在脚下丢了颗烟雾弹,“抱歉,我还有更重要的事情,先走了!”
烟雾散去,那生灵站在他消失的地方,检查了下地面上的土壤,他或许明白了什么。
他回收了丢出的武器,其中一枚上面沾上了血。
“有什么在看着我们……陆杰?”奇奇洛轻声呼陆杰的名字,洞穴内非常寂静伸手不见五指,奇奇洛一时间觉得自己的声音都变得恐怖。
“为什么我总是和黑漆漆的地方过不去呢!”她抱怨道。
这其实源于他们离开塔什家开始,奇奇洛抱着陆杰正前往图书馆的时候……
“小心呀!”陆杰捂住了眼睛,地面上袭来数只箭矢,奇奇洛四处躲避,如果说只有她独自的重量还好,加上陆杰后全身像背着秤砣。
“以前就和你说过,就算长身体也不能吃太多。”奇奇洛用抓紧陆杰的胳膊不让他掉下去。
“还说我,奇洛姐要苦练飞行也不会这样吧!”陆杰抱怨道。
“又不是我不想,我只不过是……不能负重太多,我的耐力真的很差。”
奇奇洛没有绷住劲松开了手,陆杰直接掉了下去,奇奇洛高速俯冲,接住陆杰,但是还撑不了太久。
陆杰吓得不轻,一直喘气,不断庆幸着“我还活着,我还活着!”
“是的,但是……马上……又要,撑不住了!”
陆杰又慌了,他立刻眺望远方“再坚持一下,马上就到了。”
“不行,不行……抱歉!”
奇奇洛的翅膀突然收了起来,她和陆杰一起从空中坠,陆杰带着她向左侧调整方向,他们一齐落掉进湖里。
湖水的温度对于奇奇洛来说还是太高了,她拼命向上游,身体却还是向下落。
陆杰抓住了她向岸上游去,出水后,奇奇洛快速爬到岸上。
“咳咳咳!我以后绝对不要再碰水了,无论是梦里还是现实。”她全身的羽毛湿漉漉的,抱怨时还不忘优先拧干手臂上外翼的水。
“这属于情理之中,幸好我还记得出了主城区后的这座湖。”
“但是咱们现在所在的这座洞穴,并不在情理之中吧。”
奇奇洛甩了甩身上的水,站起身望向洞穴深处,果然!现实比梦境更加黑暗。
“看来坠落的比想象的更深啊,不过要让你游出去会更要命吧。”陆杰观察湖面调侃道,不过他也不确信还能不能通过湖底出去。
奇奇洛气愤地鼓起嘴,她很不想承认但还是要说“是温度!温度!”
奇奇洛和陆杰往洞穴深处探去,眼睛所能看清的视野慢慢减小,越深入就只能靠听觉和嗅觉了,但奇奇洛只能闻到土味。
陆杰不敢轻易出声,生怕招惹到什么,不过在这地下深处又会有什么呢?
“哎呀!”奇奇洛被磕到了头,“切!自己明明不高呀。”她还算有自知之明。
她伸手去牵陆杰却抓了个空,奇奇洛慌张了,她摸黑找去,完全不见陆杰的身影。
“陆杰?”轻声呼喊,也是没有任何回应,洞窟中隐约传来低微的嚎叫声,奇奇洛以为是陆杰,寻着声音往洞深处走去。
在转过几个弯后,一束微光从一片开阔的地方亮起,奇奇洛借助光亮也看清了洞穴的全貌,头顶挂满了尖锐的乳石,墙壁上尽是失去了活性的水晶。
奇奇洛继续往前走,身后突然出现一个身影捂住她的嘴。
“是我,陆杰!嘘~”陆杰拽住奇奇洛躲到墙壁边缘,奇奇洛往光亮处望去,在一座已经被挖掘出的水晶柱前,数十只猎手不知在搬运着什么。
“我们还是来晚了。”
奇奇洛咬紧牙,眼中泛出了恨意,她很想当面质问那些猎手,为什么要入侵羽麟城?这一切的背后究竟有何在指引他们?
不过理智告诉她,这种质问完全不可能存在。是啊,就像这个世界的法则一样,弱肉强食,强者才能有说话的权力。
“其实,我更想问父亲,为什么不教我战斗?”
陆杰听了奇奇洛的自言自语,他也深有体会,自己也没有能力保护自己所珍爱的生灵,如果不是‘秋’自己可能也见不到莺了,而这样的事情也不止发生过一次,羽麟之中的异类,外族的叛徒。
“喂!你稍微小心一点,这些东西很不稳定的。”
一名猎手说道正在搬运的猎手,他没有注意脚下的石块,差点被绊倒。
“这些破石头能有什么用?还不如趁此机会上去再多杀几只羽麟划得来。”那名猎手与其对道。
前者一时不知回答些什么,只憋出来“继续搬,别抱怨那么多!那个家伙听到了你我都会死无全尸的。”
一个黑影从他身后闪过,他说着话突然全身打颤,他根本不敢回头,只感受到两根指头搭在了他的肩上。
那只生灵在他耳边低声道“你是在说我吗?”
“‘空令’阁下!真是有失远迎!”那名猎手紧张的颤抖起来,他回头看去,只见那只生灵张开巨口,嘴里尽是锋利的尖牙,舌信是铁剑的形状,脸上长满细鳞,还有一双黄色眼睛瞳孔如紫宝石般;他没有耳朵,身体和四肢却十分纤细,但是坑坑洼洼的皮肤还裸露血肉属实让生灵很恶心,爪子与双脚都有着类似的四个粗壮指头,可以让他很好地攀附到墙上。
他身上披着破烂不堪的斗篷,不愿意别的生灵希望看见自己的样子。
猎手紧张的直接吓晕了过去,‘空’见此才合上了嘴。
“吓晕了……”‘空’有点尴尬了,“这到底算是他不禁吓呢?自己长的应该不恐怖呀嘶~”
“空令……这是最后一批了,您要再核对一下吗?”
又走过来一名猎手,他手拿书写板递给‘空’,他接过来一一核对。
“看起来应该没有问题了,不过楠应该希望不要落下太多……”
“陆杰那是什么生灵?他的鳞片和鳞系羽麟好像呀,形状是箭头状呢。”
陆杰被问到了,他也并不清楚,他本还想问奇奇洛,“你不是上过种族课吗?”
“额……补觉了……”奇奇洛惭愧地低下了头,像个被教化的孩子。
陆杰也是无语了,不过眼前再观察一会应该不会有太多问题吧。陆杰听不太懂切利克语,但根据刚才的走向,还有搬运的水晶,看来误打误撞到了平原的地下了。
对于陆杰和奇奇洛,‘空’和猎手的对话完全使用切利克的原生语言,与月秋不同的在于,月秋将羽麟语和切利克语混搭来讲,其本意在双方听起来并无太大区别。
“陆杰!”奇奇洛捂着嘴,一脸惊恐地叫道陆杰。
“怎么了?”陆杰有点无奈了,只见奇奇洛指向他们一旁的墙面上,上面爬满了像是尾巴一样的虫子。
奇奇洛一惊,向后退了一步,刚好踩死一只,这时才发现他们被包围了。
“嗯?我的‘分属’被杀死了,有其他生灵在那里!”猎手们听后纷纷警戒,‘空’向奇奇洛在的地方走去。
“被发现了!”陆杰的心里非常慌张,他安慰自己要冷静,可又能怎么做呢?
猎手们的头顶被轰出一个大洞“羽麟军!”诺捷大喝一声一跃而下,数只羽麟跟着落到他的身边。
“猎手们!受死吧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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